我不常更,不要因为对哪篇文感兴趣而关注我

格格不入

  


我钟情在凌晨写作,尽管那时我灵感枯竭,睡意挠人。貌似得了什么病,忽时提笔又忽时望向窗外,像是在等待那位要求和自己约定的小姐,够荒唐,那明明是位先生。

这种漫不经心的状态,直到被粗鲁的推门方式惊醒,我回头生气地看向那位先生,告诉他打乱我写作的思绪了,木笼里的黑鸦也不满地叫唤了一声。

他幼稚地摇晃木笼,欣赏黑鸦跌撞在笼中的狼狈,然后踏步走近我,撇了眼只字未动的纸张,鼓掌称赞道

“不愧于大名鼎鼎的小说家先生,此天书我乃一介凡人,是只字未懂,能否请您指教指教?”他突然贴近我的耳边,用一种怪异的语气说。我当然知道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,下面几段绝对是胡扯,于是果断选择绕开这个话题。

“这么晚了,您找我有何事?”

他已经走到我的书架前开始胡乱拨弄起来,我静静的等着他的回答,终于,修长的手指停止了他的工作,另一只手已经拿到主人所要的物品,开始掂量着那本破旧的书。

“先生所写的《庄园异事》,我饶有兴趣,但至今仍有些疑问。”

他顿了一下,随手将书扔在一旁,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将我从椅上拉起。

“坐着听客人说话很不礼貌。”他很高,凑近看我要比他矮半节,这让我非常没自尊,挣开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那位女爵和我同寻的宝石是否真的存在呢?”他语气低沉,尤其是扑面而来的热气,有些勾人心魂,这些小动作我不予理会。但听出其中意思,很明显,他并非在问我这个表面的问题。

我曾写到一个神奇的地方,一个以矿石为经济来源的宝地一一闪金石窟。

人们为了过上繁荣的日子,日日劳作,一代接着一代,生而又死,死而又生,如此循环。本该已享受荣华富贵,但瞳孔里闪烁金钱的光芒,贪婪,使得在这漫长的运输过程中活活累死。极为讽刺的是,被采矿者推荐而踏上寻石之路的女爵在最后临死的关头,唯一的动作仅是将宝石全都拥入怀中,然后葬身塌陷的石洞。扑出洞口的灰尘大肆渲染的,在当地建筑上盖去朦胧的一层灰。

宝石本就是个幌子,欲望,利益,金钱操纵丝线将入网者拆之入腹,吃干抹净。而宝石则是引起一切发生的诱饵,贪婪者最妄想占有的价值物。

我回答他“皇室最钟爱的权就是宝石的例子,您在寻找什么呢?”我严肃地紧盯他的眼睛,想找到答案。遗憾的是什么也没有,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
我没有得到他的回答,而是目送他离开的背影。翌日,我收到一张舞会邀请函和精致的礼服,上面如是写着

亲爱的小说家先生:

    我为昨晚的失礼感到抱歉,作为补偿,我隆重的邀请您穿上礼服与我共享盛宴,希望能欣赏您的容颜,若不介意,我更想深一步了解您。

    地点:虚妄舞厅  今日晚上十点  您也可在此之前同我闲谈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黑鸦公爵

我掐着点来到舞厅,里面的音乐已经涌入高潮,讲真的,在满是人群的地方极少见到我的身影。喧闹。他责备我过于早熟,本是纵享青春年华却不体验人间烟火,沉默寡言,以幽静为归宿。

我无理反驳,他说的没错,我向来设静为安息之地,远离世俗的喧嚣吵闹,精致的礼服虽称的得体,却怎样也带动不了想融入这里的思绪。

于是我选择拿起笔,在苍白的纸上沾染黑墨,将荒唐可笑的故事形容为虚幻,嘲讽争夺皇权的庸俗上层人。


后来我提前退场,忽略他紧跟在身后的脚步声,直到他看出我的目的是天台,才猛然伸手将我拦下。

“公爵大人,我的信鸽在等我的消息,这件事您也要干扰吗?”它扑扇着翅膀,稳稳地落在我的肩上,喙上咬着不小的信件。

“我会再来找你的。”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。

没有机会了,我没说出口,庄园主的邀请已送到我的手上了。



在我收拾行李离开的那天晚上,笼中的黑鸦咬断锁链,从我眼前飞走了。它的选择很正确,尽管我知道他是去通风报信,但至少有个能接纳它的归宿。

白鸽安静的呆在我的肩上,有时捣弄我耳边的发丝,我轻抚它的羽毛。

“怎么可能会赶得上呢,无法改变的结局。”

“咕一一”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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